书味三种

2020-04-23 zsdown520  900  收藏  管理
聚书

几年前读《鲁迅日记》,书中提到北京旧书肆琉璃厂有480处之多,刘半农、郑振铎、冯友兰、姜德明无一不是旧书肆的常客。自号“书蠹”的我,在刚挣工资的时候,便以聚书为乐,每至节假日,便一头栽进书窟,一架架一本本地翻看,自称“八封田中看菜花”。

我的藏书中虽无毛边书、珍本和善本,但也不乏心仪之本,如1949年版的吴岩译《哥萨克》、1962年版的《中国文学史》、1965年版的《中国通史》、1976年版的《毛主席逝世专刊》等。某日,和宏明君买“七五”古籍,才2.8元一本,两人各得十余册,欣喜而归,第二天备足“阿堵物”再去时,店主竟提价为5元一本。为买书,我两辆自行车在书店门口被偷,几次忘吃中饭,还被人误为“窃书”。清人孙庆增《藏书纪要》中云:“购求书籍,是最难事,亦最美事、最韵事、最乐事”。我想当如如此。时至现在,仍阳奉阴违“骗”妻子去逛服装店,却将她带至旧书店,害得妻子连呼“残酷”。

理书

余秋雨在《藏书忧》中写道:“走进书房,就像走进漫长的历史,鸟瞰着辽阔的世界,游弋于无数闪闪烁烁的智能星座之间,我突然变得琐小,又突然变得宏大,书房成为一个典仪,操持着生命的盈亏胀缩。”

天朗气清之时,避开喧嚣的人群,自得地面对书籍,窗外鸡禽关关弄舌,间或雨滴阶前,如此这般谁不拥有灵魂化瘀般舒展的心情。

巫子斋虽不是极品福地,但时常打扫拂拭,倒也干净、静宜,却一切杂沓,以理书为乐!譬如《李太白全集》前置一酒壶,《巴尔扎克传》前放些咖啡,古曲文学前放张京剧脸谱,《艺海拾贝》前放些贝壳,甚有雅意。《张爱玲文集》一定要置于角落,外加一些旧屋椽,让她苍凉凄艳吧!希特勒的《我的奋斗》,我将其置于《金庸全集》中,心想:这回希特勒该被“降龙十八掌”打得“死翘翘”了。

读书

这时,你可以须眉开张、心神超逸地取一本书,与古人谈心,与洋人对话,神接千古,思腾中外。

读史不可无酒,可以学着古人边感慨边读,驰骋纵逸,不限其思。读文不可无茶,屈原之骚,庄生之书,相如之赋,李杜之诗,抗世绝俗,品之当如“西溪楼前啖新笋”。

当春花满、散朱碧,无限春风潇湘意时,深邃、婉约、豪放的诗词都合适。燠热的夏天,一本《世说新语》,其魏晋飘逸之风如“虎跑泉试新茶”,一扫暑气。到空庭秋月或回风交急、窗外树影婆娑时,读《野草》之作,你可以看到一袭长衫下叛逆、彷徨、孤愤的先生,你一定会知道什么是坚韧,什么是人生。而当山窗寒夜,雪洒竹林时,拥一部厚厚的古典名著,小酌而读之,简直是神仙。

我藏书,我理书,我读书,故我在。不亦快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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